女神的凝视：从蝙蝠侠之悲歌到弗洛伊德之死(上)

魔幻2020, 开年新冠肺炎席卷全球,截止6月30日全球确诊人数已经超过1000万, 死亡超50万人, 其中美国确诊数据马上突破260万, 占全球1/4. 除了疫情, 还有人祸. 5月25日黑人男子Floyd被白人警察活活压颈8分钟后死亡, 此事在美国引发轩然大波, 人们不顾疫情上街为Floyd呐喊, 美丽的风景线在全美铺开. Floyd之死折射了美国司法制度内系统性的种族歧视导致的司法不公. 2015年，英国《卫报》（The Guardian）就指出，“遭警察枪杀”已成为美国黑人青年男子的重要死因（占比超过1.5%）. 15至34岁美国黑人男性死于警察之手的比率，竟然是同龄白人的5倍、全美平均水平的9倍.现实版绝地求生.

过去30年是好莱坞大片横扫中国的30年,这30年里我们对To Kill A Mockingbird(杀死一只知更鸟)、12 Angry Men(十二怒汉)、The Shawshank Redemption (肖申克的救赎)、Law & Order(法律与秩序)和House of Cards(纸牌屋)等美国电影电视剧津津乐道, 这些著名影视作品有共同的主题--司法不公造成的痛苦和悲剧, 当然在电影里好人最终昭雪, 坏人最终受到了法律制裁. 本文准备结合艺术作品和现实热点来浅谈司法在西方文化的渊源和重要性. 

Bruce Wayne, 白天，他是别人眼中的无脑富二代、花花公子. 夜晚，他是令罪犯闻风丧胆的黑暗骑士——蝙蝠侠（Batman). 他和Joker小丑、Penguin(企鹅人) 和Riddler(谜语人)等超级犯罪做斗争, 惩治犯罪拯救无辜, 非常有魅力的人设. 但是2011年新登场的超级反派组织Court of Owls (猫头鹰法庭) 让Batman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并暴露出哥谭所有的痛苦和惨剧的根源--体制.

Beware the Court of Owls, that watches all the time,

小心猫头鹰法庭它时刻看着你,

Ruling Gotham from a shadowed perch, behind granite and lime.

潜伏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中统治哥谭.

They watch you at your hearth, they watch you in your bed.

它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Speak not a whispered word about them, or they'll send the Talon for your head.

保持沉默否则利爪枭首.

我们比较熟知的Joker小丑、Harley Quinn小丑女等属于Gotham哥谭市 的超级犯罪,最初他们都是普通人,一个是不知名的喜剧演员, 一个是心理医生, 但是造化弄人, 他们最终堕落变成了无恶不作的超级犯罪, 混乱邪恶鲜血是他们的追求. 然而, 以小丑为代表这些罪恶, 虽然他们行事乖戾,所到之处都是爆炸和屠杀, 但是他们的产生其实是注定的, 他们是Court of Owls猫头鹰法庭统治下的必然结果.

本文不准备讨论电影里的白天的亿万富豪&大慈善家Bruce Wayne的潇洒迷人, 柳杉老师怎么可能那么肤浅呢, 我关注的是夜晚的Bruce Wayne--Batman, 他身手非凡, 能够有力制止犯罪(胖揍一顿), 还坚持不杀人并贯彻由司法机关来裁决罪犯的原则. 尼采说过:“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亦回以凝视。”为了不堕落深渊, Batman并不会杀死罪犯, 抓到人后交给警察, 由司法部门来审判该罪犯. 漫画里, 在一个犯罪现场发现了速冻的痕迹, Batman就抓住了速冻人, 速冻人在接受法庭审判时坚决不认罪,而且也没有其他根本性的证据能够定案, 充当陪审团一员的Batman就为速冻人做了无罪辩护, 速冻人最终被无罪释放.  

Batman充当义警以暴制暴,当然这是不合法的行为, 但是他仍然保留底线, 坚持也践行由法律来审判和制裁罪行的原则.在这种知法和犯法、理智和暴力的矛盾冲突中,强烈的戏剧张力产生了, 这种狂烈的张力让Batman非常打动人心.

然而2011年猫头鹰法庭的登场无情的嘲笑甚至在我眼中否定了Batman的理念和他行为, 同时也交代了哥谭为何是诞生了小丑、毒藤女、企鹅人等超级恶棍的犯罪之都.

猫头鹰法庭, 是由哥谭市的名门望族所成立的组织, 哥谭也是他们所成立的城市, 这一组织在哥谭建立时同步诞生. 这些上流贵族精英就是哥谭的统治阶级, 用财富、权势和武力(Talon)操纵哥谭,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对于哥谭普通人来说, 命运的不公和迫害自然就产生了.

稍作总结, 哥谭市有2类罪犯: 小丑、毒藤女为代表超级恶棍, 另一类是猫头鹰法庭为代表的哥谭权贵阶层. 前者直接制造灾难和痛苦, 后者根植于哥谭市,是无恶不作却又能隐匿无踪逍遥法外的统治阶层,是让普通人陷入恐惧和遭受痛楚的罪恶之源. 小丑从一个潦倒的喜剧演员畸变成邪恶混乱的反社会人士就是因为在生活中他遭受了体制全方面无形的压迫导致的生活不公和绝望, 既然无力反抗无形的邪恶, 那就和邪恶融为一体. 而且, Batman把抓到的罪犯交给当地警方等司法部门, 相当于把罪犯移交给犯罪组织, 犯罪组织来审判和惩罚罪犯, 徒劳无功是注定的结果. 

左图:普通喜剧演员时期的小丑

那么, 为什么哥谭的统治阶层会把他们的黑暗组织命名为“Court of Owls猫头鹰法庭”呢?

答案下期揭晓.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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